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_第5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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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5节 (第2/2页)

怜一些。

    李观终是松了口,“既没有炭,没有冬衣,何不去找李满?!”

    “爹不理我,我也不想去为难满叔,只是钱也没有,衣服没有,炭也没有,实在熬不住了……”

    李观和元妻杨氏感情深厚,同陈氏那被迫娶来的自然是不大一样。

    终是元妻留下的独女。

    李观看了眼李挽朝,最后还是道:“哭些什么,有没有骨气了?明早我让人给你送去就是。”

    他拂袖就要离开,想到了什么顿了步,又道:“三件冬衣一个月怎么做?不眠不休去做?不过也是一场童试罢了,又何需去文昌庙。”

    李观当年自己也中过进士,童试、秋闱、殿试中,县试是再基础不过的考试,这也要去求文昌帝君的话,那还考什么举人?中什么第?

    李观留下这句话就带着李满走了。

    他在影壁后面撞见了偷听的温沉,两人对视一眼,李观冷冷觑他,从鼻孔中冷冷地发出一声哼哧,大步离开。

    李观走后,知霞又安慰了李挽朝好一会,“小姐,熬过来了,大爷他也心疼你了。”

    李挽朝点了点头,而后擦了擦眼角的泪,她哭得涕泗横流,整理好了形容才抬步往里面回。

    哭这么一回,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,也终于要来了些东西。

    没什么的。

    没什么好委屈的。

    可饶是如此,李挽朝的心却还是忍不住发酸。

    她没脸没皮的哭闹,就是为了不被继母苛责,就是为了要那么一些冬衣,一些炭。

    没有哪个人,会愿意这样舍弃自己的脸面的。

    闹了这么一出,天已经黑了透,月亮竟都不知不觉冒了个尖出。

    李挽朝往里走,脚踩在雪地上面,发出了簌簌声响,走至影壁后,却发现温沉一直没有离开,还在这处等着。
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看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方才,他都听到了?

    想到方才撒泼哭诉被温沉听了个彻底。

    李挽朝脸马上就烧得厉害。

    “不是让你先回去吗......”李挽朝看着他,眉心紧拧。

    温沉道:“一起回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,李挽朝问他,“方才你都听到了?”

    他定是都听到了的。

    李挽朝却不死心去问。

    温沉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丢脸的时候被看了个干净,李挽朝的心里不大畅快,她垂了脑袋,不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温沉的余光将李挽朝的动作尽收眼底,知她又是生上了闷气。

    说她小心眼,温沉也没觉得自己说错。

    这也要气?有什么好气的呢,他听到了这些她何至于生气。

    温沉自然不会理会李挽朝的心事,也不会愿意“大发慈悲”去问她究竟是在气些什么。

    自来了恩文府后,他变了很多,分明更落魄了,却也更高高在上了。

    从前在皇城之时,他也不至于这般恶劣。

    可是现下,就连日日睡在一起的枕边人的痛苦,他也视而不见,不怎么愿意深入探究。

    他甚至还说起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他道:“你爹他其实知道你继母所作所为。”

    其实在某一种程度上,李观对李挽朝确实是可以,毕竟即便出了这事,却也还能善始善终,不至于放任她自生自灭,可是在另外一方面来说,他却又有些不大好,毕竟说若李观真的对李挽朝好,应当也不至于再续弦,而续弦过来的妻子,对他这个原配生得孩子也并不疼爱。

    陈氏狭隘,他难道不知道吗?李观分明是知道的,可他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   或许也觉她方才哭得确实凄切,温沉好心提醒她一句,希望李挽朝也不至于对她爹有多大的期待。

    毕竟期待越大,受的伤也会越厉害。

    其实他这话有挑拨离间的味道,但李挽朝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,她也知道,温沉说的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李挽朝一直都知道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陈氏如此作为,当家的李观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呢,可或许是为了粉饰太平,他也一直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至少,不会把事情闹大,把家闹散。

    她回了温沉的话,声音又哑又闷,她道:“这世上,没谁是完美的,而且,我只有爹了。”

    就像是她要雨夜出门,迫不得已穿上的一双鞋履,难受硌脚,可是也没有办法,因为她只有爹了。

    不......

    往后还有沉郎。

    她现在对温沉或许也是那样的想法,即便不合脚,可是有,也总比没有好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李挽朝又不闷了,她扭过头去,看向了温沉。

    温沉注意到她灼热的视线,也回过头去看她,眼中不明所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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